沙河沿逃离苦海,去远方
脱胎换骨,迁徙
成了另一种动词意义上的远方
而远方与形容词相接
沉淀为另一种更遥远阳光下的边关
风的遗骸,在此燃烧
透析出时间最古老的胎盘
一只蜥蜴慢慢往前孵化,大地开始断裂向后褪色
直到它们再一次长出山一般的棱角
猩红的舌头,舔着粗气
这是一次多么诡异而漫长地旅行
魔鬼城曾经锣鼓喧天,声名远播
而今只裸露颧骨,苟延残喘
沉默的将军已魂归故里
而它抹不去的印记,正在潮汐之间
步步为营,落草为寇
边城就是这样一次次在历史的关照下,此消彼长
从地理的毛孔里渗出血泪
从脐带的缝隙中溢出色斑
南门到北门,西门往东门
牙长的一段东途,却来来回回
折腾厮杀了整整几个世纪
此时新月林立,白马已不知所踪
昨日的伤疤仍历历在目
那些朝觐的月色,才刚刚拉开帷幕
(2015/11/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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