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游到下游

流动的，更多是这些水

除了一些沙石

只有这些水，不紧不慢的流动

只有水，还有一些石头

像一场又一场的结石

因为疼痛，喊叫，炸裂

水变得浑浊，要把这些疼痛

像放下一场病，慢慢

放在空间的床头

只有这些水，流动

我像蜉蝣，在水面一闪

就不见了，更多时候

我只是一粒不可见的微生物

更多的水依然在流动

从一条河流向另一条河

更多时候，他们并行

一条长江，一条黄河，一条

尼罗河，密西西比

我一生，只生活在

一条河流里面

并且不能像鱼从下游

逆流回到上游

一条河那么安静，不紧不慢

流动着，我的存在

或者消失，从没影响到

这条河流慢一分，或者快一分

2015.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