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没有什么可自白的,在信中,
电台预报今夜有雨,而你预报那些
折断在纱窗正中的,干枯的肢节。
那些交叉的锋利的整齐的十字,
信纸上软弱的模糊的扭曲的坚持,
我们本可以忽略,迟到的雨,
倦怠的夜。本可以擦去玻璃上流淌的波纹,
倒影中痉挛的手,纠缠的结。
但我不得不亲手打翻那杯茶,
以刺痛和皱褶,以无法复原。
在红色覆盖的空白下是木浆阅读着的沉默的触感。
明天,在山外,所有的信件
将被护送,被遗忘,被等待。
我眼前有颤抖的嘴唇,
而爱将是唯一的答案。
当薄雾再次在山中升起,我被雨水击断。
倾身,在敞开的窗口前,
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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