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四胡同的救护车狂奔着
我在通往西郊的大路上自由地呼吸,从传染的隔离区逃脱
我看见大街上口罩的愤怒与恐惧
头顶上一架庞大的波音777正挥汗消毒
京华之西,北中国的阳光鸣奏着
我在直逼固始县无量寺村的广告大楼里拍打着波涛
一个人的,我调制的一点小小的蓝色的漩涡
那个戴耳坠的女子带着灾难的情调来了,我无法和她深吻
隔着病毒的空气,我在钓一条小鱼
还有一位比小鱼更小的学生问我,什么是爱情
当时我正努力写一首莫名其妙的小诗,像知识分子似的
我说爱情就是一大堆烂在地里的历史
说这话的时候我更像个哑巴,千里之遥的叫卖
抚摸、插入、痉挛、白色的唾液
我充满弯曲的身体更像一个时代迟钝的河床
没有岸,我偏偏拴牢了
这是四月的漂流,担架以及四月鲜艳的口红
疯狂的眼睛裸露着
疯狂着,这打开的城市和天窗
我该怎样练习遗忘,就像冠状病毒的锯齿
带走我心头一群小鹿的惶恐
白与昼,生与死,在拥抱中紧紧关闭
黑色的咳嗽,咳嗽
我在一个小方格里喷洒着仇恨的香波
而美国的华尔街日报上,有人却说,一个诗人正快活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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