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那天夜里
一个总是严肃的人
站在门口
突然笑了
他乌黑的头发,曾经像鞭子
抽打着田野的风
等,槐针落了一地又一地
一拨一拨鸦雀,掠过秋天
躲雪
那些满是淤痕的风
又抽回他的脸
皱纹
走了很远
我才敢回头
也许
很多年前
他就是这么
神情肃静地
望着摇篮
突然,笑出了声
而我
已不再像小时候
那么爱哭了
那夜,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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