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名叫“迎灯”,迟子建的书迷亲切地自称“灯谜”。在中国当代文坛,迟子建就像一盏远离喧嚣的灯,文学是她播撒向世界的温柔的光。三次获“鲁迅文学奖”、一次获“茅盾文学奖”、一次获“冰心散文奖”、一次获“庄重文文学奖”……迟子建在中国当代文坛的地位毋容置疑。10月21日,迟子建30年来首次现身自己的作品研讨会,这也是她作为北京师范大学新一任驻校作家的入校仪式,莫言、苏童等北师大“同事”亲临现场,畅谈了他们心中的迟子建。但读者想要真正了解迟子建,还需从品读她的文字入手。
潜心创作30年,“文字越来越老道”
迟子建从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作品500余万字。1987年,北师大与鲁迅文学院联合开办创作研究生班,迟子建成为了莫言的小师妹。莫言表示自己很尊敬这位小师妹,读过她不少作品,其中有很博大的情怀,很多细节都宛如在眼前。“ 她对人性、对小说的理解越来越宽厚,越来越有包容性。她的很多作品都可圈可点,是非常全面的作家。尽管容颜不老,文字越来越老道。”莫言认为。
苏童认为,迟子建几十年来在创作上都保持着很高的质量,“我看到一条红线,她自己文字的、气质的红线。”从作品中能看到,迟子建一直用温情的、美好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的人和事。
文风沉静婉约,“意境特别美好”
迟子建的文风沉静婉约,描写细腻生动,精妙的语言中透着一种淡淡的伤怀之美。“意境特别美好,她好像直接从自然里面走出来的”,王安忆曾这样评价迟子建的作品。下面,就让我们从迟子建的文字中,感受那份“美好”。
“清晨的露珠湿眼睛,正午的阳光晒脊梁,黄昏的鹿铃最清凉,夜晚的小鸟要归林”,当瓦罗加唱到最后一句“夜晚的小鸟要归林”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脊梁。只这轻轻的一拍,却使我的眼睛湿了。——《额尔古纳河右岸》
一个伤痛着的人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是幸福的,因为你不必在熟悉的人和风景面前故做坚强,你完全可以放纵地流泪。——《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可这样的日子却像动人的风笛声飘散在山谷一样,当我追忆它时,听到的只是弥漫着的苍凉的风声。——《世界上所有的夜晚》
我生于一个月光稠密的地方,它是我的生命之火。——《原始风景》
因为有了寒冷,有了对寒冷尽头的温暖的永恒的渴望,有了对盐那如同情人般的缠绵和依恋,我想北方人的泪水会比南方人的泪水更咸。——《我对黑暗的柔情》
到了冬天,色彩艳丽的鸟儿,都扑扇着翅膀南飞了,乌鸦却仍在北方的雪野中挺立着。它那粗哑的叫声,带着满腔的幽怨,有人间的色彩,不像黄鹂、燕子,虽然叫得好听,但太像天上的声音了,总觉得无限遥远。——《白雪乌鸦》
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群山之巅》
补丁是衣裳的花瓣,每个花瓣都有故事。——《群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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