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杨
才推水磨耍,又上红山疯。1
叶比前年绿,花同去岁红。
登峰忘境界,拍照取形容。
远眺楼头立,么什远眺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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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磨:指代乌鲁木齐水磨沟公园,中有大石磨,可推玩。2远眺楼:在红山之巅;么什,方言,即“什么”。
附后记,以《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为题:
重阳登高即兴,配二三照,首发亲情群。小儿曰:“老爹老娘,近古稀而不失洒脱,‘耍’且至‘疯’,又以‘花’、‘叶’自喻,‘红’、‘绿’互映,令小辈相形见惭也。”中儿曰:“言二老身健心怡,叫我等勿忧也。”大儿疑曰:“诚然,但山南陡峭、远眺楼高险,无暗示‘须人搀’乎?”既而发友朋圈。大学士曰:“四韵皆叙事,言垂老不失其乐,且近乎疯狂,吾侪皆当垂范也。”小才女曰:“若以‘自得其乐’论之,不合‘二傻路数’(二傻,作者别号),百章无一似此焉。三、四联都应在‘耍’和‘疯’上了——入眼者只‘叶绿花红’,登高而失境界,摄影而唯形象(无视精神)。于是尾联则‘极顶不知所顾’,‘疯’至‘糊涂’矣!曾听人说,出游有‘雅游’与‘俗游’之别,突然有悟,此乃现身说法,所写为‘俗游’也。因是‘俗游’,才‘疯’至‘糊涂’,‘远眺楼头立,么什远眺中’以问句作结,‘精警’微露焉(立楼头,能看见什么?应该看见什么)。故吾言:重阳红山即兴,以自讽而讽世人之‘俗游’,而‘不露痕迹’也;故解诗者只知山水之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太守,指欧阳修,‘太守之乐’出于《醉翁亭记》)也。”老胡杨评点道:作者未必然,读者未必不然,各读各的,各得其味,诗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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