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些气恼，他说“我们是朋友

我有一颗心，在你的肉体里”

漫天刮起北风，小憨一天垒成的墙

被落日轻轻一推，瞬间瘫倒在阳台上

酒意尚未消除，他拨动一根头发

大脑若有若无的晃，“这犀利的鬼东西”

小憨有两颗心脏。他掏出其中害人的一颗

与他喝酒，与他跳舞，与他一起共渡月光

2

不必被黄昏打扰。一些空虚的词

将灵魂塞满，“有酒的时候我们共饮”

暗自垂泪。“我、我们，到底有多远”

面对天边月一般的承诺，纯净、煽情而又遥不可及

能否把你从黑暗里拽出，哪怕是一块易碎的玻璃

小憨挣扎着坐起，“我知道你是干净的

到底有多远”，无声无息地相邀

小憨在电话的这一头，再一次举杯

3

他们说，“你荒凉的只剩下酒了”

“这就好，其实我冷的只存有雪花了”

在冰雪中裸体，开一朵失血的梅

“舞孱弱的心，天地，请给我一场风

朋友，你还在暖暖的天边

想春日的一场雨，想红透的一棵树

如何与你对准口型，共吹三月的桃花”

小憨端起残月，仿佛抽出一柄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