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篇
时雨陡转急,Nuages等不及扭桠枝。[2]
午间,开了屏的水晶雀,正收拢
它薄情的半扇身段。晚来天欲雨,
起舞者褪玻璃衫:水晶抑或水玻璃
一丘容得下二貉?唯恐高声语
引来无穷臂,绰一截生锈的水龙头,
徒手捉妖:要么唱个喏从良,
要么收你进曲折的管道,接受
地头蛇的再教育,上仙山便不能下凡。
收紧伞骨,争渡,一层水纹纤薄
如指片,隔着庞大与更庞大的。
雀眼眨着风暴眼,时辰已选定:
彼处雨霖铃,今朝木兰花已减字,
定风波,尚缺一捆紧的孔雀做药引。
你看它冰凉的心,在玉壶中痉挛,
弧线已干瘪,拆散了固定良心的螺丝钉。
中 篇
地头蛇胡作水龙吟,逃逸前
须紧锁那孔雀的玻璃心。庭院深几许
不如辟一方枯山水,保外就医。
雷公害了文艺病,此事古难求,
但凭你情义锁枯肠,这意料之外的
不知悲喜:细羽即细雨,打磨
半空的形状,金缕曲抖落金缕衣?
看华莱士擎虚构之烛,比高处更高 [3]
的雀声,在伞面这绷紧的跳床上
却坐促弦弦转急,虎凳还是弹飞机?
三月前你蓄须以栩栩,容我秉衷情:
对美髯常怀妒意。雨骤停,
夏夜沪城不闻笛,箜篌引空喉,
空城所施无计——吴姬唔知误机。[4]
内心之Paramour早无,谈甚么隔宿妆,
眼波娇利?变脸就是耍赖皮。
下 篇
你舌底私藏的唱针,怎奈憔悴损
损一片点绛唇、榆木面皮,皮影人
擅唱空城计。唱机空转,转不动
剽窃的雨意;地头蛇强占黑作坊,
举计划经济的青旗,多快好省
专产永动机?行路难,难于逢场打折
的话锋,为欠费的夏风充值,
呕哑嘲哳难为情:水面清圆,
风荷一一皆不举。双关好比棉花糖,
北调拗不过南腔,锁深心,罩一只
水晶孔雀,共渡云雨。而我亮出
斗大的胆,谈谈这南地的梅雨并霉雨,
或发潮的青年黑格尔?你捋两把滴水的
胡子,做一个转圜。唯掌底的独琴
似插销,拴起两片疏远的冰心,
奏一折末世曲:谐律者最擅Paramusi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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