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夏天久未宣泄的心情,
用嘶哑的声音唤醒沉闷的大地、
以及天空下一切生灵。黑暗突然在午后降临,
透过弥漫的雨雾和云层,
可以看到挣扎的光明,
隐约的闪电跃上高耸的穹顶,直刺我晦涩的眼睛。
雨,
有如雪的精灵,舞动灰白的长裙,
在摇荡的世界,携同欢快的风,
跳着狂乱的幻曲——不安、焦躁、欣喜直至疯癫,
曾经所熟悉的一切,
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出处和身形。
和着铺叠的节奏,
幽灵般它不可捉摸的身影
不断滚动、跳跃,扭曲,翻腾,充满了力的激情。
不知是出于爱、恨或是厌倦的缘故,
似要不顾一切的到处摧毁,运行。
再一次地、再一次,
我仰望、侧耳倾听。
就像命运在做它无谓的一场抗争,
或是一段它终将结束的旅程,
就在一切似要结束的时候,
我仿佛听见是谁用生命在唱,
最后伴随痛苦的呻吟,
曾经所降下的雨水,给世界带来清醒和安宁,
新的季节即将诞生。
注释:
左清注:此诗作于2004年。为最初的几首现代诗歌之一。十多年来,依然能脱口而出全篇,当时场景也依然如新。
当时闪电交加,我立于7楼楼顶,周边是晾衣服的铁丝网,风雨交加,雷仿佛就在头顶,闪电仿佛就在眼前。下午就黑茫茫的。每念到这篇,心为之一振,伴随一路黑夜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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