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少女的身体向爱情无限进入
直抵犁铧的根梢
在那里滋育
这鹰飞马跑的高原有多少白杨
裙子如初启的星光散开
针刺痛温柔
而吹拂的风不予理会
雪水的流域，白羊的苜蓿

与命运无关
雪水中居住的人
相继失明，这就是季节
写在深夜的来信是无法摆脱的
当嘴巴同水果焊接
有如混乱的逻辑突然得到清理
有如突然看到乌鸦
受伤，饥饿，羽毛不整
冰封的寒冬来到了

雪水，可疑的洁净
或者是可疑的我们
从心到心，从炎症到猝然亮起的
手术刀
从床到床，根和土距离的黑暗
盲目的播种者
一对反面，永远地失去衣服
完成的挥霍
从一天到同一天

有一个人在纯蓝的天空下饮他的马
唤出高高在上的雪
和来自脚下的水

六瓣的雪花，六个边缘的
合围，漫天飞雪
清亮的冰和温暖的融合
羊跑动
羊越来越白
这是季节的样子

一个人在纯蓝的天空下饮他的马
唤出瞬间就要破碎的雪花
和不断渗漏他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