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弈者的天空，被锋芒的东西翻阅
光线透过缝隙
冲淡暑气。这是雾瘴弥漫的2020年
夏季，一面两面
多面旗帜，在众神背后喧腾
世界看起来像那条叫做保罗的墨鱼，多足
抢占道德与权利的高地
而我不懂人们之间的爱恨，如同不懂自身
是否自带残暴的基因
自身极小又极大，无关体量或砝码
人们从眼睛后面拿出经验、认知，和情绪
的剑戟，拿出历史书时
事物因搁置太久有复调的叹息
如此时金器，一声哐当碰落咒语，仿佛
眨眼功夫战争
已到窗下。法老兀自酣睡
金字塔用来储存无人读懂的碑文，夕阳下
泰姬陵被摘去了红宝石与水晶
剩一条印花裤子，穿在恒河的腰际
泪在月光下滴入深处的泥土
已毫无意义。没有什么不是神的旨意
没有翡翠绿的手指抵达不了的褶皱
毁灭与重建的故事
涂掉涂不掉曾有过的内容与形式，都像植物
在氮磷钾中站立后匍匐
委身于分子结构如一段老旧的文字
今夕何夕，何为下一个时机
还有什么够得上你去晕眩，什么
能抵抗巨大的虚无
怎样才被记住。预言的骰子
抛了又抛，雕与龙的较量，招来鹰熊环伺
却不是大象与老鼠在美洲的丛林——
硝烟直直上升，如热度被找出，从涿鹿
到牧野，波斯到高止
再到如今
若事件是端口，两个端口之间的蜜月
曾像蛇腰般延伸
拖动诱惑的汁
端口吐出的蛇信，山谷的胃，饥饿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