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必须用夜晚的心境,窥视这座城
注视高楼和嘈杂街道的慌乱
让死寂的水面接触月光,就能进入村庄
一个人过桥,两个人过桥
现在一大群人过,走过不同的桥墩
我已不是我,碰撞酒杯
就藏身于酒水迷离的炽烈中,我们休息
在房间里思忖生活最终的果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集中思绪
排除一切冷漠,倾心于一件事
这唯一的事中,从迷醉的游荡回归现实
城市里的建筑总会被阳光照的白亮
那么多的人在里行走,在里
把自己装扮的光鲜亮丽
我们蜗居在这大大的房子里
那儿,一呆就四处碰壁
《夜晚的耳朵,长在生锈的石头里》
竭力倾听一个乞丐的呼吸
高大的建筑难以隐藏与空气的纠缠
他委身于此,在路灯下行影单只
对任何事物都嗤之以鼻,就仿佛将
自己置身于巨大的容器,无声无息地
隔离,惰性就迅速生长
修饰这种懒散的生活的日子
需要色彩来粉刷,来构建一座房子
一条和城市接轨的水泥路
烟囱上氤氲着这些年的呼吸
之前的所有都是幻想性的肢体松散
我们和苍蝇一样游离在各个角落
反反复复中的又一次反复
湖水里没有倒影,树叶
淤泥,水像一块玻璃将他照出原型
所有的落魄就当作一种不可规避的知识来想象
把耳朵放在黑夜之上,幻想一种必要的需求
从城市的夹缝里被需要
《六十年》
这里,足迹不再延伸
打颤的脚踝支不起这六十年
这里,月亮在山头和屋棚后
睡在脚边,我的祖母年轻时
常出卖身体,给田垄上的几亩玉米苗和稻谷
除草,杀虫
把病变的土地揣在怀中,像呵护我一样
她在菜园子里,鲜红的头巾刺眼
微笑的眼角是美好的。她是黄昏
她是触摸面包的女人之手的美好夜色
连片的绿挣扎着
她夜夜把石头扔进村前的河中
荡起圈圈涟漪,她从被生活偷走的光环中
将躯体装进匣子埋在田垄
叫喊于黑暗的的刺藜中
当我站在这里,长久俯视
一行行玉米,草丛那边的小小房舍
白色的墙照出我,一切都变了
这里,足迹不再延伸
我手触摸之下空气中挤满了泥土里
红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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