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凝固成血痂的情绪

循着真理的气味一路追踪到河边

河流在真理黑色的瞳孔和白色的瞳仁之间荡漾

静默的灰色地带滴滴答答地运转

此刻在白色的雾气中微微发亮

如果我介入这永恒的静默

也不能取代时间成为河流的主人

河流清澈，纯洁，无罪，初生儿一样的完满

水鬼摇着渡船，新的眼珠，老的骨架

他们嘎嘎的响声仿佛在嘲弄着：你必定坠落

这是早晨第一支安眠曲，还是昨夜残留的梦魇？

真理曾使他们沉溺，比欲望还要致命

它的气味在此岸，在彼岸，在我凝固的血液，在水鬼腐烂的心脏

不过此刻我决意在河边静坐

等待雾气散去，河流从静默流成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