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登大雅之堂,
亦从不沮丧的杏子,
只适宜盛在黑瓷粗碗里的杏子,
带着小麦麦芒的馨香*,
有一会儿,它们的脸上有点害羞的嫣红。
然而,我更着迷的是
杏子在深静的山林里,
果肉如期消失,留下一枚枚褐色的心核。
泛着阳光的金黄杏子,
这泥土里来的,
它的核,本就是更深的泥土色。
而更多的,是我知道,
杏子,其实已经不适宜于我等闲人食用。
最适宜它们的人,
是身染泥土的劳作的男人、妇女。
暮霭里,炊烟已经在山下升了起来,
他们随手摘下几个,喝着粗茶,
就着土尘,吃了下去。
他们吃完,拍拍手上的土,
好像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些杏子一样。
*麦收时候,亦是杏子成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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