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弹手的指套还沾着
你发梢的静电
当雷管在情书褶皱里倒计时
所有拆除指南突然失效
——作为编制外的爆破专家
我以余弦函数计算心碎当量
让引信从“偶然相遇”
烧向“必然崩析”
庆功宴该设在废墟顶端
我嚼着水泥屑压惊
看月光灌进钢筋的断口
像灌进胜利者空荡的牙床
那些飘摇的承重墙啊
原是他玫瑰园的地基
现在只剩我测绘仪里
滋滋作响的捷报:
“裂缝已扩张至安全阈值”
“通风口溢出十四行情话的磷粉”
瓦砾场在雨水中发酵
我蹲守断垣调试仪器
把残余的甜蜜素
提纯成硝酸甘油
而我的庆功酒早淬满
青铜钟碎屑
——且让所有情圣的骸骨
在酸雨里重组成
一座碑铭:
“此处曾盛放伪春天”
最后我在危楼下粉刷:
爱情军师施工中
擅入者承担结构性心碎
当推土机碾碎最后块巧克力砖
工具箱里传来
精密仪器的暗笑:
呵...
下一个爆破坐标
正是我肋骨撑起的
临时指挥部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