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光，但我更爱黑夜让我看见了光
白天，光四处游走，在树林，在城市
到了夜晚，光被固定在路旁，楼房和居室
我也看见光驱动着汽车快速行驶
有时又像萤火虫
它们无依无靠的样子，总让人想起
流浪儿，曾经我也像它们一样
在异乡打工流浪
望着夕阳发呆，你看，夕阳找不到
可依靠的苹果树枝，回家了
而我仍像一只萤火虫，在空中飞呀飞
像一辆汽车，在街上行驶
直到燃尽最后一滴油。那时
我是一个苹果，却没了可依靠的树枝
我是一盏灯，却没了可挂的灯杆
如果能像星星一样吸在天上
也好的，至少它点亮了夜空
让一双眼晴有了可盼望的方向
而不是夕阳一样沉落，然后黑夜降临
我没说过我歌唱黑夜，但黑夜
确实让我看见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