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树伤》(郭应文新作诗集)自序
收进这本诗集的是我近4年来所写的200多首短诗,和写于2008年,断断续续修改了6年、此前还在修改的一部长篇叙事诗《父亲》。当然,4年来所写短诗在集印之前,有所删汰。实际所写的,远不止这200多首,多半在“去粗取精”中作为“边角料”扔掉了。而《父亲》则是佔本书近半篇幅的我的泣血之作,这也就是我对本书命名《父亲》的缘由。
我的写作状态是这样的,常常是每到凌晨4、5点钟,酣睡乍醒,现成的一些诗句忽然涌现脑海,所述的情景恍然如在眼前,于是一跃而起,披衣捻灯,打开电脑,将这些诗句生发开去,一鼓作气敲出,每到动情处,泪水潸然滴湿键盘以至于写不下去。复又冷静下来,理性地从头吟哦,饰头润尾,凝炼着色文字,至此,一首诗便完成了。所用的时间,也就2——3个小时,每到7——8点钟,我的诗作已通过新浪、搜狐、和讯、凤凰多家网站,以“炎帝姜水”的博客名,而发表于网上了。接着,就常有从未晤靣但神交已久的网友们“加精”、喜欢、评论和转载,或被一些网刊和纸刊登载,知音多多,切磋交流,其乐融融,对我是莫大的鼓舞。
为什么要写诗,这似乎是个不成立的问题。我写诗,是因为累积了六、七十年的生活经历和体验,我对这个社会,对人生,对世界,有满腹的话要讲,如火中烧,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是因为我要渲泄,要抒发,要歌唱,要哭泣,几十年生活中难量的苦辣酸甜在“气吞九曲黄河”的无奈吞咽之后,今天要以诗的形式“倾吐万里长江”了,所以为什么要写诗这个问题,就像在问为什么太阳照耀,为什么庄家生长,为什么春花开放,为什么青年人恋爱......诸如此类的问题一样,写诗已经是我生命、生活的一部分。
回顾56年的写作经历,从1958年(那年我16岁)发表第一首诗至今,所成的数千行诗作,十有七八都如昔年的落叶一样,随风飘逝了。如今仍可一读的仅几十首而已。自己喜欢,而论家有定评的,也只有数首,可见为诗之艰难。但当二、三十年前发表的旧作,重新在网上发表之后,仍然获得不少读者的喜爱和评论时,我很欣慰,因为我的作品经住了时光和读者的考验。
艾服之年,在思想、生活阅历、技巧谙熟、广读博览的长久的前期准备之后,我感到迎来了诗歌创作的生命黄金期,所以从精神状态来说,我一直处于写作的陶醉中,享受着创造的喜悦。我仍然将在今后的岁月中,执着地拥抱生活,眷恋诗神,多写诗,写好诗。
面对当前艺术准则失范的现状,我一如既往地遵循诗界前辈大诗人高平的教诲,做到如下三点:
不跟风。现在诗坛的风,没有风向,一定要说有风向的话,没有正风,只有胡刮风。随着老一辈诗论家的淡出和谢世,许多评论家的文字很艰涩费解,不知所云,一篇评论看过以后回头一想,天晓得评论者在说了些什么,所以就干脆不看了。仍然坚持自己多年的路子,所写来自生活,反映现实,真情实感,艺术上精益求精,竭力为诗坛不断提供从内容到形式的新的创造,常常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偶尔写出一二好诗,实属“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侥幸。
不争论,虽说近几年诗界 口号大于作品,“形式”大于“内容”的情形有所改观,但每每捧读、浏览诗歌报刊,让人眼前一亮、感动人、引起轰动的好诗,常如凤毛麟角。所以与其卷入无谓的争论,还不如沉寂下来,潜心把诗写好。争论,勿论时间、精力都是浪费,只有好的作品才是话语权。
不着急。为什么着急呢,要说发表,我从56年前就开始发表诗作了,大的权威的诗歌报刊,大体也都上过了,由于原因种种,当今诗作发表难(此种情况不独今日,数十年前亦然,不过如今更其严重),大可不必着急,出诗集就是了。作品好坏,让读者去检验,让时光去淘洗。是沙,定然汰去,是金,自然留下。“文章似精金美玉,市有定价,未可以 口舌论贵贱也”欧阳修老人这句话光铄千古。至于那些通过文学之外的种种方式,搞“交换文学”频频发表平庸之作,或小圈子内互伸大拇指吹捧的“诗人”之流,我从来就敬而远之,少与过从,退避三舍,对其鼓鼓噪噪不敢置喙,心底里颇不直其所为。
说说诗集本身把。
共分5辑。
第1辑“我的歌从春天唱起”,共收入16首诗,全辑歌颂早罹苦寒,预报 和引领春天、鄙视严冬肆虐的梅花精神和万紫千红的三春景象。
第2辑“回眸”,共收入26首诗,写我的人生感悟,愿望,倾诉, 回忆,爱情,屈辱,委屈......但终究是对于人生的担当。
第3辑“爱的嘱托”,收入25首诗,写我近4年来的生活体验,对崇高的歌颂,对时弊的针砭,对真善美的颂扬,和站在苍生立场上的与老百姓休戚与共的歌哭。
第4辑“太阳与雾霾”收入29首诗,抒写了我对于人类生存环境和现实的忧虑,从及对于人生理想目标的颂扬、追求和向往。
第5辑,1700行的叙事长诗《父亲》,是写我的父亲的。父亲生于中华民国诞生的那一年,幼年丧父,少年失教,学业不成,仕途难行。为有一只饭碗,当了一名政务警察。且幸小心勤谨,机敏干练,给当时的宝鸡县长王奉瑞当勤务兵于前,给后来的专员兼保安司令揹枪于后,擢升“副官”,衔至“准尉”。最终随从警备司令,在解放战争尾声中率部向解放军投诚。但没有享受投诚起义人员应有的待遇,1959年政策向“左”转后被戴上铁帽,形同异类,打入另册,贱若鬼蜮,雅号“牛鬼蛇神”。直到1978年摘帽重回人民行列,只是业已被“改造”成了见人就弯腰低头逢迎陪笑没有一丝做人尊严的劳动机器了……这部长诗以写实的传统笔法写了父亲这个悲剧人物,既反映了那个时代,又是一曲那个时代的挽歌。
此前,我还写过两部叙事长诗,2000行的《砖工志》和1500行的《黑妞》,惜乎80年代末在办公室的忙忙乱乱中丢失了,至今寻觅未果,怅怅!
现在,我以惴惴之心将这本诗集呈现在广大读者面前了,优劣得失,成败工拙,或褒或贬,听任读者,我自然恭心洗耳,认真汲取,争取以后写得更好。
我十分感恩,感恩我们的国家、人民,感恩有幸迎来这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为我提供了优越的写作条件,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和驰骋才情的广阔天地。
作为一个诗人,我当严于律己,注重人品和个人修为,融入时代和生活,全身心地弘扬时代主流意识,成为当今实现伟大的中国梦的信使、伙伴和奉献者。
是为序
2014. 2.15-20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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