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年 我们经历了多少个阿增抵劫 这个院子 盘踞着多少故国乡土 时间从往事开始 九月的风缓缓吹入斑驳的门槛 九月的绸衫渐渐想起前世的奶味儿 九月烛火慢慢收紧夜的空旷 九月的少女静静等待着白发苍苍 等待高原上的我一个一个降生 从唐古拉山脉的子母河 到腾格里沙漠的枣树林 我降生的速度非常缓慢 在南唐只降生了月光的散碎银两 在晚明只降生了风尘的单薄命运 在大海的家谱中只降生了 一个个流逝的面孔 因此有祖先的鬼魂嘱我 只有减肥与抒情 才能改变家乡的风水 我家乡的风往南,我家乡的水往北 我家乡的从军大道通往母亲的遗忘 与父亲小心翼翼的耳语 在漫长的降生中 我途径同仁、尖扎、四喜与妖僧 途径集体麦收时,镰刀与死亡落了一地 我横渡残年、功名、悬山与辩难 横渡李生的迷梦 隆务河红蝶骸骨 国道上厚地高天 左边,一个牧羊女 拦住黄昏,吟唱花儿 右边,一个秋天 趴在草上 成住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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