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故乡当作一首诗来写,
需要爱上夏琼山、隆务河,麦秀林场和吾同村,
还有弹弓、飞刀、辣辣根、青果梨和甘草水……
需要爱上泛着土木沉香的老街,
弥漫着锅盔、糖瓜和酿皮子的馋味儿,
有转经的喇嘛、蒙纱的姑娘、蓬头的牛仔,
如梦似幻若时空交错般擦身而过。
需要爱上已经消失的麦田土岗,
有烧窑的青烟、烤成串的雀鸟打牙祭。
最忆六月会祭坛中焦嫩的苹果梨,
个个都怀藏着一颗颗忐忑之心,
偷吃非罪,佛祖慈悲,喇嘛勿追,
于是在龙舞神降的鼓点中贼兮兮、笑嘻嘻的抱头鼠窜而归……
或许还有一尾闪着灵光的鳋鱼,
抖落一圈圈涟漪,弹窗如上记忆的天空,
还缺一个牧云的少年,
哦,那就是我-
衔着草茎,头枕着双手,躺在颠簸的牛车上,
在慵懒的阳光下,沿泽库草原蜿蜒的河水一路逍遥。
我在望天,天亦望着我,
云在天上,梦想也在天上,我天马行空餋养云朵如牧。
我想,
牛粪是云的大便吧,所以我是在拾取地上的云,
云的家在天上,我的家在远方。
云也走了很久,
演着那时那人那景,时光剪影流逝,
譬如朝露,去时苦多,年华如歌如诉。
隆务,祭奠牧云少年已经消逝的狂野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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