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量的寂寞（外一首）
铎木


如此完美，除了你的寂寞
还有我的寂寞
敲门的外乡人屈服于夜风
他从窗口窥视

女人的寂寞也是如此
完美
让我听见深夜的鸟哭，森林的呓语
月色掠过，曳进谷壑

我在这寂寞中槑立
直到那只鸟不再哭泣，离去，或
深陷其中
骤然，星光堕落……

过程也是如此寂寞。女人手臂上的
青色经络更加恣意了
我想，在这片土地长成锈钉前
我还会再吻她一次

很快，便有了山的影子
也是如此寂寞
黎明到来前，女人脖子上的印痕
也会沿着河流消失



对峙者

在人物素描中画上山水、树木
一只雁鸟
这是乌托邦们拿出的背景
有时，会听到铃铛

梅山的巫婆除外，她的耳坠上
挂着一片鸟羽
这不意外，她的低诵
让我面向山峦的大度，和
谷壑的幽静

关于流浪，这幅画灰白了些
光、沟壑、前额、梯田
落日下的疆域
像我一样，它们相互触摸，致礼

妄想用手、脚、嘴、阡陌呼喊
触及一次乡村的复兴
却最终将画布撕裂
留下逆光，你我孤独的树苗

最后
所有的假设，和佩鲁吉诺的渴望
同时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