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绸子上摇曳花椒树,
惊蛰是被浮香轻易麻倒的一个。
恰有你的小火车咬破春天,嚷着
要进站。你忘了关闭忽闪的睫毛,
星辰作证。
窗外,湖水小声的说着爱,像说着恨;
说着残月,像说着圆月。我躲在窗内,
哑口如偷听者,
如纱布偷窥冬天的暗疾。
病房吊瓶内的,消炎水滴滴答答。
我的血管尝试,孵化时间的花朵。
我想它结成果实的样子,
应该是隔床老夫妇,厚厚的鼻息。
男人是铁路扳道工,大半生都在
岔路口,给来往的奔跑分分合合。
你说你曾在夜色里滴漏,濡湿的
花丛密布游鱼的鳍,和木鱼的清辉。
此刻,我也把
自己,像蜂蝶一样撒了出去。
2018/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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