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甚了解白色的初始之意。
小区的玉兰花盛开,硕大
肉质感的树叶
被勒索得阴郁又沉重。
窗户仍然挂在墙上
版画。记得我第一间书房壁上
黑山间白水的白
被一只大手拉拽,身形压了又压
无限伸展的饥饿长舌。
餐桌上骨瓷的白,白发童颜的白
汉字从纸上逃散后的白
又该作何样的阐释?
污黑僧帽下倚石的野和尚
一身白肉空空如也。
小区的白玉兰不会成篡盗之祸。
暴露在风中,这些
轻轻摆动的白色火苗有自己的不安;
一朵又一朵的疑问
令我着迷。
没有什么是恒定的。或许
只有一场把天都下下来的大雪
才能道出真相。
2018.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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