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水车谣》
作者:土钯 2018年06月11日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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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谣
作者:寿州高峰
傍晚,村里人都在看云彩
浮云在墙头上燃烧
又被浓深的庭院慢慢熄灭
躲在麻栎树后面偷看翻墙的人
我的饥渴与生产队长的饥渴稍有不同
乡村已变得难以忍受
水车是木胎的蛟龙,驼着嫩白的脚髁
池塘清浅,可以看见鱼虾的影子
我在木梯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月光下,麦桔铺成的屋顶依然是白的
草帽也是白的
如果被雨水淋湿,它们就会稍稍变黑
水鬼今夜翻过了第七十二口塘
我贪恋泥淖时的温暖
仿佛睡在前世的一具棺木里
此诗,为一代“新社员”的无奈疼痛之诗、有梦渴望之诗。
一切景语皆情语,此诗动用了暗示等诸多手法,道具和境象皆指向“渴望”。明暗两条线,一反映了“现实”(物质的);一是抒情(精神的)。画面強化了可触感。诗写,舒缓沉实、含蓄味长,痛感深潜其中。
水车是那年代的抽水工具,也是“喝水的物种”。因此,“缺水”便成了理想与“现实”无法化解的“痛”。不愿成为“翻墙的人”,因“爱”而生痛而渴。物质和精神双重匱乏的年代“谈性色变”,饥渴土地上的“我”心底却潜藏着不安分的“水鬼”(青春的躁动、梦想、理想和爱情,有别于生产队长的饥渴)。精神的渴超过物质的,“轻咳”却不敢呐喊,是由于“白”也会因“雨”而变色。一个小“社员”的呐喊既改变不了小环境,也干涉不了大环境。活着、成长、渴望,必须忍受着双重的痛。
此诗具有史诗品质,不麻木、有痛有梦是这首诗的亮点(毕竟曙光即将到来、棺木是前世的)。痛定思痛,穷则思变,时代已“七十二变”变美好了。忆往,是为了惜今、为了图強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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