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从来都是这个平面世界
最复杂的一把锁,其中无数的
羊肠小道盘绕,但没有一种
像钥匙一样的东西,能正好与
它的崖口重合,我相信人总是
小于他靠近的事实,所以多少次
走进,都无法探知它的秘密
有一天我在它的一个入口处
建了一座农舍,住在里面,没有
别人干扰,人变得与草叶上的
一只虫子,没有多少区别
每天抬头望见的,是树梢上挂着
的山顶,山顶之上有流云,还有
追赶流云的鸽子,而鸽子后边的
东西不知是什么,就像只知道
神的名字,但不知神究竟如何
紧挨着的事物是如此生疏与隔阂
中间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流
我比它们消失得更快,只有我的
诗句,成为横跨两岸的桥梁
试图永远统治它们,当我
走出户外,却看见整个农庄
的外表,蒙上了一层山河的铁锈
正在人群之上,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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