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路上
作者:李祥祥 2018年05月09日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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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自序)
把自己经历和感受到的物象变化描写出来,就是我的诗歌。
有些事,命中注定。家庭贫寒,一直辗转流离,久而久之,性格中秉承着不认输的倔强和执拗,恰恰与“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的为人处世理念相悖,而在随波逐流的潮流中,恰值青春激扬的年华却苟延残喘。不知何时起,喜欢仰望天空,清澈、干净、空灵,冥冥中可以感受到一种血脉相连的召唤,似乎远天的底下总有自己迟早要到达的地方。于是,诗歌帮助我抵达“走过”和“未走过”的星空下的道路,我在无法突破肉身枯槁的时候,精神仍在逐渐成长。
这副皮囊烙下了明晃晃的印记,承载很多殷切希望,可事与愿违,既没有出人头地,也没有发家致富,在时间的嘲讽中对事、物清晰敏感。庆幸,既看到了广袤世界,山川河流,走出了固有思维的边界,也感受了生活之所以为生活的现实性和欲望性,又体验到了诗歌在夹缝和无聊中摇摆。但最重要的是,亲朋师友的谆谆告诫,随黎明的星辰一般消退在朗朗乾坤中,似乎即将要被抛弃,心甚惭愧。
诗歌,是寂静的,亦是一种真善美,如事物的两端。这些年一直挣扎于生计,奔波多地,苦不堪言,可苦中作乐,诗歌成为慰藉心灵的良药,成为生活生动和欢乐的力量。
于彩云之南求学时,因缘际会见到了很多当代著名诗人,于坚、雷平阳、邹昆凌、洪海波、老六等等。云南的神秘、安逸、乌托邦滋养了太多独树一帜的优秀诗人、文学家、艺术家,他们因一种情怀行走于大地并袒露心扉,似乎没有归宿,没有因,没有果,空灵的状态,精神的浪漫,生活的描写与思考。游走在八桂大地,越来越感觉迷人的事物,总需要一种呈现方式。诗歌是最有时效性的表达,是心灵结构的抒写,在浓厚的文艺氛围中,我选择用现代诗歌的方式进行修行。
唯有清晰的东西才是最有力量的。我总是想把“物”的状态描写的清晰可见,去感受事物的心情和变化,还特意看了日本作家江本胜的《水知道答案》一书,因此,对“物”进行形象的赋予,它们似乎都是带着前世的“胎记”转生。有次朋友对我说,“你的东西,稍微少了点味道”。我深以为然。
随后,经历了生活的诸多波折,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和美好,后知后觉的才明白了,所谓的“味道”,其实就是自己的内心,其给予作品的灵魂让人能够汲取养料。正如况周颐《惠风词语》描述:“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而“万不得已者”,看似悲戚的吟咏,实则是固执地、藉物脉动的生命扩张,是悲智的纹理。“物”的状态也开始“有”与“无”,“实”与“虚”的建构,“味道”也渐渐入心。
生活,总是一追一逐,一走一留。子曰:“三十而立。”我却仍因不断奔波,而惶惶不安。世界吻我以痛,要我回报以歌。我唯有在诗歌的乌托邦世界里,才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内心的平静。诗歌,就如康定斯基笔下的黑圆圈,遥远的雷声,自成一个世界,仿佛无所顾虑,埋在自己里头,成为终点,想一个慢而酷的声音说:“我在这里”。
诗歌日渐式微,一方面中国文化缺少终极关怀和眺望,一方面商业化消解了诗人对自身的反思。但诗歌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在走向诗歌的路途中,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不停地终生仰望星空,寻找前行的方向。在路上,是最好的状态。
李祥祥
2018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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