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尊被损坏的佛像
虽则永含爱意
她的左眼并不能与右眼等同
我曾因金光的损耗而灼伤这个女人,
毫无愧疚。实际上,
至今我仍有一打坚决有力的理由去控诉
一头幼鹿血腥的罢冕仪式
但她的爱无疑是圣洁的
并因此具有强大的控制力
那轻柔的衣摆如花草的芬芬 溪水的清凉
将永远地 把三个儿女萦绕
从她流苏的双手和眼睛的倒影里
我曾看到楔形山水
一派待君采撷的可爱姿态
但并非不被禁止,这样一场
期待孤独的远游
在强烈的爱与哭诉中凋败
像个早产的婴儿 虚弱地躺在氧气罩里
她不能给我世界,这个恐惶的母亲
却愿意把自己毁灭
直到我带着泪,在黎明到来时睡去
“彼刻,你真像是一尊佛像,妈妈。”
—— 一尊完美的佛像,洁白无比
20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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