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桐枝间乌鸦的鸣叫明亮、细碎、饱含悲伤。那是父亲们永世的歌,一再地出现在我零散的梦中。我的脑子里有一台老式单卡录音机,我的耳朵里回旋着一首旧时代的哀乐,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一个液体的祖国,我的目光落在铺满碎石的路上,我看见父亲们赶着公社的马车,走进露水深处。我哽咽。像那只雾霾中找不到树枝的乌鸦。我可以接受父亲们无助地凋零,但我拒绝这个时代磁铁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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