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荡诗选《直了集》由贵州教育出版社出版

作者:贵州教育出版社   2017年09月13日 10:04  中国诗歌网    1022    收藏

直了集封面

《直了集》,李寂荡著

贵州教育出版社,2016年12月

页数:183页  定价:30元


【内容简介】

《直了集》收录了李寂荡自中学时代开始写诗以来创作的一百多首诗歌,大都为精短构制。这些诗歌取材广泛,有对生命意义的执著追问,有对人生困境的深入思考,有对世相人心的无情批判等等,无不从内心出发,自现实生活中升华而出。畅抒胸臆,明白晓畅,诗味浓郁悠长,明心见性,充分体现了诗人对现实、生命和灵魂的真诚诉求,以及对功利和虚伪写作的坚决抵制,是尊崇心灵呼唤开出的精神花朵。                  


【作者简介】

李寂荡,生于1970年,贵州福泉人。曾先后就读于长春师范学院历史系和西南师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1999年,获文学硕士学位。曾参与高校教材《20世纪中国文学作品选读》(上下卷,西南师大出版社出版)的编写工作;曾担任《中国歌谣集成•贵州卷》的副主编。现为贵州省作协副主席,《山花》杂志社长、主编。发表有翻译、诗歌、小说、评论、散文等作品,诗作入选多种选本。


【精选诗歌】


《黄昏的忧郁


在漫谈中,在细酌慢饮时

我感到了忧郁像地气正从足底向上蔓延

像秋虫开始低沉地叫

像暮霭开始弥漫  像萤火虫开始飞舞

我仿佛走神似的  话语渐少

而且语无伦次


在故乡,在日益陌生的故乡

我日益像一个异乡人

在亲切的乡音中尽是陌生的面孔

似乎谁也不认识我 不认识我混杂的口音

往昔的田坝—沟渠、稻谷、白鹭和蛙鸣

已被宽阔的街道和密集的楼群代替

我曾热爱的人已不见踪影


我竟怀念贵阳 怀念那三间破屋

怀念我那正在蒙尘的电脑和书桌

怀念那等待浇水的水竹、黄桷兰、桂花和米兰

没有谁在等我

等我的是贵阳三间空荡荡的房间



隔壁邻居


直到现在  我仍然觉得你住在隔壁

我只是看不见你的影子听不见你的动静罢了

尽管那个深夜我亲自看见工人

一脚把你踹进火葬场的运输车


去年冬天  雪下得特别大

阳台上你的旧家具被白雪静静地覆盖

你关门闭户  仿佛出远门未归


直到现在  我仍然对你深怀愧疚

你最后一次跟我说话是问我时间

我很不耐烦地回答了你

当时我急着去赶一趟火车

回来时再也没看见你佝背从我门前经过

或者夹着烟卷坐在走廊尽头发愣

回来时我带来一群体校的姑娘

我们饮酒作乐  高声喧哗

料想你都听见了

当时你就在隔壁  匍伏在地

一大群绿苍蝇围绕着你飞舞

你赤裸着干瘪而扭曲的身子  臀部正在腐烂

不知在哪个夜间你被阎王追逐

未来得及打开门呼救便摔倒在门边

但没有吵醒别人的瞌睡

黑夜结束的地方  太阳照常起

照常照耀着你的阳台和门窗

直到现在  我仍然感到你住在隔壁

缄默着  怀抱最终未说出的话语

绝望  愤懑  苦痛


你走后那些健壮的姑娘也离我而去

裹挟着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和

对安居乐业的渴望

我漫无目的地过着日子

把日子喝成一堆空酒瓶

把空酒瓶当作废品处理

我常被梦魇惊骇

然后一分一秒等着天明


直到现在  我仍然活着

独自一人  但并不寂寞

因为你走后  我有了两个邻居

他们都住在隔壁

死亡和孤独


【序言】


雪的哨音飞舞着岑寂(代序)

张桃洲

   

读寂荡的诗,我仿佛又回到了20年前的北碚。

那时,我们在那座世外桃源般的校园里读研究生,受教于同一位导师,紧张的学业之余常常聚在一起闲侃或到附近游玩(顺便说一句,北碚拥有得天独厚的历史人文和自然山水)。那时我虽然还处在诗歌青年的后续阶段,但写诗的热情远远比不上高中和大学阶段,以至于慢慢地,一点仅存的创作激情竟被“做研究”的理性压抑了,好几年不见诗兴光顾我。不过据我所知,寂荡读研后仍然保持着他始于年少时期的写诗兴致——按照他的说法,那是一种随意的、“没有野心”的创作。实际上,寂荡即便不写诗也是一个诗人,他属于那种不易湮没于人群、令人过目难忘的人:不仅有着一副恍若来自“异域”、散发着浪漫气息的面庞,而且在行动上时有无邪的“出格”之举,引发旁观者善意的哄笑或莫名的惊诧。此外,他善饮,这也为他平添了一丝诗人气质。他的青春期似乎远未结束,总是充满了活力,整个人本身就是一首诗……啊,那真是一段让人追怀的逍遥岁月!北碚的灰蒙蒙的天色、狭窄的街道,校园里低垂的围成长廊的枝桠、空阔的操场草坪、斑驳的宿舍墙壁,连同那些挥洒不尽的“荷尔蒙”,在他的某些诗篇中留下了印迹。

    今年四月,时隔多年之后,我为参加母校的校庆重返北碚。走在那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林荫道上,脑海里不时浮现往昔的一些片断,看着校园里远远近近的旧物新景,难免生出感慨。毕竟,那里的树木刻写了我们美好年华中的一截,当它们以参天的姿势屹立在我面前,很快与记忆中同步生长、伴随我辗转四处的郁郁葱葱的形象叠合起来,无疑那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分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待在北碚的那几天,我的心情平静而复杂。寂荡的这首《北碚》,就让我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我凭窗准备远眺,目光

却被山脉挡住。我想看见

缙云山顶,奔腾的江流

以及青瓦黄壁的杏园

看见过往岁月的一些蛛丝马迹          

但都被遮挡在这列小小山脉的另一面

就像一段时光的另一面


这里写的是他乘火车路过北碚的经历(我不知道是哪一年,应该距离毕业很多年了):车过北碚,他没有下车,原想隔窗眺望昔日的风景,却被山脉挡住了视线,那些被遮挡的景物“就像一段时光的另一面”。最后这句比喻十分贴切,我也很能够体会其中隐含的怅惘之情。

在一般人印象中,寂荡是一位心志强悍、开朗达观之人。不过,占据他诗歌的主要情绪却是阴郁与悲苦。他好像一个冷峻的旁观者,洞察了现实的荒诞甚至虚无,从被宰杀的羊、撞击窗户的小鸟和扑向火焰的飞蛾身上,瞥见了人类自身的悲剧性命运:

   

飞蛾把摇曳的火焰

看作金黄之莲

舞蹈翩跹

禁不住扑向花蕊

竟扑成一道贡品

黑夜窃笑着将它慢嚼细咽

            ——《误会》之三


他径直对所见的世相展开了批判:他把城市指认为“一列列岩石裸露的山岗”“一座繁华的坟场”(《对某个城市的素描》),他看到了秩序的单调刻板和世态的“千篇一律”(《火车》),以及易被忽视的区域与人生(《贫民区》《小酒馆》),充满了对乡村凋敝的忧虑(《西江》)和对纯真、恬静不可复得的感慨(《无题》《僻静之地》)。他常常将两种反差极大的事物或情景并置在一起,从而构成鲜明的对比,这恰是他坦陈的情形:“在我的诗中,显然存在着强烈的对比,青春和衰老,健康与疾病,快乐与痛苦,热闹与凄凉,生存与死亡等等,而二者之间却只有一墙之隔。”“对比”是他诗歌生成的一个重要机制,“‘对比’能生发出无穷的意味,‘对比’能形成强劲的张力”。正由于此,寂荡的诗中不乏经过两相对照之后产生的讽喻意味,其笔法显得颇为老到,如《公园》《周末的雨夜》等。

诚如寂荡本人所言:“生活中对我触动深的事情和场景容易进入我的写作”, “我的诗是把现实真切的经验直接地搬进了诗中”。当他把生活中那些看似普通的事物(如“橘子林”“马蜂窝”“铁炉子”)写入诗里时,大多进行了寓言式的转换,由此形成了一个个引人思索的譬喻。这其实是他构筑诗思的一条路径:往往从一件切近的物象入手,逐渐衍生出一系列的场景,最后抵达某种哲理性的思绪或命题。从这一点来说,寂荡确实在很多诗中实现了他所期待的:虽然他的诗歌取材是“典型的经验性的,在场的,日常性的”,但他希望“从‘此在’延伸到‘彼在’,延伸到人生、生命终极性的、普遍性的问题”。

如《秋之歌》以凝练的笔触将景与思有机地融合起来;《每一次》《凝望》透过寻常之景,呈现平淡生活中的细微感觉;《午夜飞蛾》《我将死不瞑目》借自然界的动物表达对自我处境的觉识与反思;《就在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雨声随着夜色降临》中几帧细腻绵密的画面,勾勒了一个独处的充满自省的个体的剪影;《傍晚的森林》通过讲述一个惨痛的故事,字里行间难掩剧烈的悲情;《去年,在盐务街》运用蒙太奇技法,以片断式场景展示了微妙的心理。

读寂荡的诗,总有一个问题萦绕于心:对于这位率性的贵州汉子而言,持续地写诗意味着什么呢?好在他已有自己的见解:“我希望我的诗歌是‘单纯的’,‘明心见性’的”,“诗歌的意义大约就是对功利与虚伪的抵制”。在他早年的诗中,曾有如此自然纯朴的句子:

   

这些沉默的花朵呵

寂寞中喧响的漩涡

搅碎我千百次的沉睡

并且令我持续下坠

少女蒲公英似的隔着玻璃飘逝

工人凿石声依稀可闻

后来的诗中,则多了一份愁思与喟叹

   

我的铁炉子,犹如逝去的冬天

弃置在记忆的边沿

雪的哨音飞舞着岑寂

迷惘铺天盖地


   是的,在一个嘈杂的世界里倾听“雪的哨音飞舞着岑寂”,这就够了!


2016年仲秋于京西定慧寺


(张桃洲,1971年生于湖北天门,2000年12月在南京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诗歌研究中心专职研究员。


【后记】


 《直了集》后记

李寂荡


就在昨天晚上,我与一家媒体编辑聊天。这家媒体打算做50名我省作家的访谈,据说,我可能要被从中剔除。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没出过集子。听到这话,我有些错愕,感到些许羞辱。因为,我毕竟是这个省的作协副主席啊,而且还是一家“文学名刊”的主编。其实,仔细想想,人家可能亦有他的道理,作为一个省的TOP50的作家诗人,没有出书讲得走吗?且不说TOP50了,你不出本把书,算作家吗?这么一想,我无比汗颜,感到自己成了一个混进作家队伍的南郭先生,我感受到了四处投来的嘲讽的目光。那么,我与文学是什么关系呢?我是一个编辑、主编,这是名副其实的,退而言之,或泛而言之,我就是一位文艺工作者,该可以了吧?

其实,早在我少年时代,读初中时,我就编辑了一本自己的诗集,那时我写古体诗。读高中,大学,工作,读研,再工作,我断断续续地写诗。说实话,在文学创作上,我真没有什么野心,没有想要成名成家。从事文学,是我的学业和职业,作为职业编辑,我倒是想把杂志办好。

在写作上,有人会说我散漫,可能亦对。我写得太少了,一年可能就几首诗。我的时间和精力很大部分耗在杂志上。我以为,写作就是“虚席以待”,像电脑,内存装得满满的,你要有新的东西放进去,必须将一些内存清除。如果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跑广告、赞助,约稿的事,又哪来个人的“诗兴”?当然,这么说有自我辩解之嫌。我不奇怪写小说的会写出很多的小说,但我奇怪的是一个写诗的人能写出很多的诗——随时随地都能写诗,什么题材都能写,因为相对而言,依靠一个故事,一则消息,可能就会敷衍出一篇小说来——可能不一定是好小说,但诗歌很强调“有感而发”,哪有那么多的“感”?有时参加采风活动,有写诗的任务,当然,这种诗写出来多是“应景之作”,我发现,被逼着,我亦能写,写出来也不很差啊。若是经常被逼着,我还是能写不少诗的。但我更愿意尊崇内心的“呼唤”,有感而发,而且是特别之感,否则写出来可能会显得庸常。

奇怪的同时,兴许我还暗暗羡慕,觉得这就是才华的体现。这同时也意味着,我在暗暗地自卑,觉得自己连江郎也不如。不少诗歌写作者(我不称之为“诗人”,“诗人”应是神圣的称号),隔段时间见面,他(她)就会送一本新出的诗集给你,几年下来,他(她)竟出了好几本。这让你感到,他(她)真是文思泉涌,硕果累累啊。但当我阅读时,就会失望,甚至厌恶,可以说,很多诗歌的写作近乎于批量生产,为文造情,很多都是垃圾。

我们的某种机制产生了太多的文化垃圾。

有时我去印刷厂的车间,在喧嚣和污浊的空气中,工人们赤裸着上身,汗流浃背。加班加点地工作,而薪酬微薄。报纸、刊物、书籍就是通过他们的劳动印刷出来的,但这些浸透着他们汗水印刷出来的东西,有多少是有价值的?那么多的纸张本是可以用作印学生的作业本、教材的,用作餐巾纸或卫生纸的,真是被玷污了,被白白糟踏了。但机器仍在运转,这样的糟踏仍在继续。大家都在干着“掩耳盗铃”的事,都在“指鹿为马”,都在赞美“皇帝的新装”。很多的书刊,报纸可能都没有拆封或打开,便完整地扔进了纸篓,然后又化作纸浆,制成纸,又进入印刷,周而复始。

出书比在杂志上发表作品容易,某些出版社有的是书号出售,只要有钱,你出一千本书都可以,实现著作等身毫无问题。你靠这些书籍,可以评教授,一级作家,可以晋升领导职务,可以获奖,可以评“人民艺术家”。

说了这么多,可见我的心理不平衡,这种心态心理学上叫做“酸葡萄心理”。可能是吧。权且是吧。你可能会说,你有本事就出吧。我想说的是,倘若某种状况已很乱,你不一定对抑制混乱有所助益,但可以不添乱;面对大量生产的垃圾,你可能无力改变,但你可以少增加垃圾。如我们都自律一点,垃圾因此也会少一点。我作为杂志主编,七年来,我筹集到的办刊费用达一千多万,但并没有为自己出一本诗集去筹集那么二三万元。尽管出一本诗集是我的夙愿,我向有关部门申请了专项经费,申请了几年,都被否决了。其实我为自己的诗集早想好了名字,《直了集》,“直了”一词出自《坛经》,我希望我的诗歌是“单纯的”,“明心见性”的。

明朝的李贽提出“童心说”,王国维提到词人的“赤子之心”,巴乌斯托夫斯基在《金蔷薇》里说,“对生活,对我们周围一切的诗意的理解,是童年时代给我们的最伟大的馈赠。如果一个人在悠长而又严肃的岁月中没有失去这个馈赠,那他就是诗人或者作家。”他们所强调的都是诗人要葆有一颗“童心”、“赤子之心”,在《皇帝的新装》里,说出真相的就是孩子,他看见真相,并敢于说出真相。我们身上纯真无邪的东西是随着我们的成长、逐步融入世俗社会而逐步丧失的,诗人就是要抵抗这种丧失,“纯真”“无邪”对于诗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成人”的世界往往是功利化的——令人窒息的功利化,因为趋利避害,便会滋长出无穷的虚伪——令人窒息的虚伪。诗歌的意义大约就是对功利与虚伪的抵制,“不忘初心”,呈现出另一种“世界”。现实已有太多的功利与虚伪,所以我们才需要诗歌的真诚,你的写作矫情,虚情假意,我为什么要去读呢?因为现实的虚假已令人难以承受。米兰·昆德拉说,文学就是对现实的反动,“反动”就是矫正。

我的诗歌写作是典型的经验性的,在场的,日常性的,不同于玄思性的写作,但我不希望写作“就事论事”,或者说,“就世论世”,而是从“此在”延伸到“彼在”,延伸到人生、生命终极性的、普遍性的问题。是从“肉体”向“灵魂”的延伸。没有肉体的“灵魂”是抽象的,凌空的,没有灵魂的“肉体”是存在的,但亦就是“肉体”而已。此外,很明显,“对比”往往是我诗歌生成的一个重要机制,“对比”能生发出无穷的意味,“对比”能形成强劲的张力。而我们的一生难道不是在各种“对比”中度过的吗?

今年正月初三,我的一位亲戚老人去世,在黑夜中我去了殡仪馆。在火化场,一位又一位亡者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随之响起的是一阵接一阵的痛哭。亡者停止呼吸时是一次告别,当其形容即将永久消失时,是又一次告别。同时,随着每位亡者被推入火炉,屋外其亲人会点燃一串长长的鞭炮为亡者送行。在殡仪馆,你会发现,死亡并不会因为春节而放假。就在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在弥漫的硝烟里,天色渐渐明朗,我看见殡仪馆对面的山岭上,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当时,我想,如果此情此景我写一首诗,题目就叫《殡仪馆的日出》。无论人类遭遇怎样的不幸和悲痛,每天太阳照常升起,在太阳的映照下,悲伤也是渺小的,生命很短暂。这就是“对比”。

正是以上的文字促成了这本诗集的出版变成现实。

因为上面的文字发在我的微信朋友圈,被崔健兄看见,他打电话给我,他说他非常惊诧,我竟然没出过诗集。若不是他的鼎力襄助,他的催促,我诗集的出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坦白地讲,我的诗集一直未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总有一个心理:等到对自己作品满意了再说。但怎样才算满意呢?可能遥遥无期。此外,我很不情愿翻读整理旧作。这次整理中,我发现不少诗作并未发表。我不喜欢重读旧作,就像不愿回忆不堪的往事。因此,我想尽快将此事了结。收入集中的作品大体上按写作时间来排序的,基本上是西南师大读研究生至今所写,也有几首中学和大学时期相当单纯的习作。

无论如何,我要感激崔健兄的仁义,要感谢我的师兄张桃洲百忙之中为我这部诗集作的序。

是为后记。

                                             


2016年10月于贵阳

责任编辑: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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