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瓣雪白的栀子花开了,鱼潭村的禾米粄
又做起黄灿、香嫩的梦,青涩中倔成弧条形——
那禾米和黄粄树的灰水浸煮成的饭甑饭团
沉默不语地待在石臼中,她们愿意承受
两个汉子此起彼伏的捶打和共同的碾压
她们心里只想早些出阁,早些换了个人样
她们有一年一稻的韧性,有黄栀子的苦寒
还有山栀花的同心和若有似无皎洁的馨香
她们温柔地豢养着粗犷的汉子,一代又一代
像最孱弱最坚贞的芦苇,不断地倒伏扬起
瓣瓣雪白的栀子花哟,鱼潭村里的禾米粄
又做起黄灿、香嫩的梦,她们穿过山坡田垅
穿过瀑布群的喧嚣和六月的馥郁,娉婷地来
直到熟稔的闹市街角,直到仲夏慵懒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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