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我手心里紧握几粒石子
像抓住几条光线。沿着光前行,最为可靠
而手中的石子,带着我的体温,走到岔路口
便扔出一粒
没有狗从对面的肉铺跳过来
走几步,看到大道,路面更宽
天黑了,路便多了凹凸
甚至有荒草,有野风的脚印
我扔出另一粒石子
没有蛇从草里窜出来,有一个影子
突然消失,哦,有人
因为有人,觉得路是实在的
因为有一个人的影子,手心里仅有的
一粒石子更为实在
我没有再走一步,影子也没再出现,我知道我
与这个影子对峙了一夜
天亮了,我紧攥着
谁的一只手
而此人仍在呼呼的睡
(2011.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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