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过是一个完整的人
被切成碎片组成的。她补充说
就像一片海水被打碎成水滴
人类相互杀戮时多
关爱时少。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
宽恕和爱才是存在的最大意义……
我对她说的话总是嗤之以鼻
因为我并不关心人类。我要养家糊口，为了房租
一粒药丸，一点面包渣和水疲于奔命
但她对此并不反感
她每天都在不停地说，不停地写
说完的就藏在我的耳朵里
我的耳朵是哑巴，不会把她的话透露给别人
写完的却不知藏在哪里
可能是她的喉咙里
因为她歇斯底里哭泣时声音沙沙沙的
像纸，里面似乎有很多抽屉
放着许多层层叠叠的纸，上面密密麻麻歪歪斜斜的文字
如她把人类比喻成的蝼蚁
也可能是一朵花的寺庙里
因为她面对它们时，她的慈悲如黄昏俯下身去
采蜜的蜜蜂和蝴蝶便浓缩成一个精致的故事
每一个都像一生一样漫长，惊心动魄
但最有可能藏在露水里
因为她早已说过了，等在这个世界
没事可做，没地方可去，没人所爱时……就死进去
把骨血做成露水四周明亮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