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往事如风吹浮世

作者:阿华 花语   2017年01月22日 16:46  中国诗歌网    3938    收藏

王晓华,笔名阿华,女,山东威海人。诗歌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山花》《飞天》《十月》等,有诗歌作品入选各种诗歌选本,著有诗集《香蒲记》等 。获得首届红高梁诗歌奖,首届刘伯温诗歌奖等 ,参加诗刊社第二十五届青春诗会,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一届高班学员,山东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

编者按


她们是女儿、是妻子、是母亲,同时也是诗人。她们以柔软细腻的诗心,勾勒着生活点滴、倾诉着爱恨情仇。她们用人生来膜拜诗歌,也用诗歌温暖人生。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中国诗歌网最新推出“女诗人系列”访谈,带你近距离欣赏那一道道亮丽风景。欲知“女诗人养成记”,请随我们一起,探访她们的生活现场,感受她们文字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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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评

阿华的诗歌在日常生活和心灵的了望中显示着一种恰当的平衡,对这位出生并生活在‘都市中的村庄’的女性而言,诗歌当是她坚硬寂寞生活中的植物园。朴素本分的故土生存和与外省文友间的频繁往来,不断滋养着她的心灵活性。使她对当代诗潮持有一种敏锐的感应力。她的诗歌写作绵软润泽而富有耐心。”

——诗人、诗评家,教授燎原

这是一位女性情感饱满,荡气回肠的内心独白,经历了前期写作的狂热,躁动和人生成长的磨砺。诗人阿华已能很好地控制笔触,她用自己纤细的感觉,来一一指认出生命中的疼痛与欢愉,并常常真实自然地以渺小卑微惶然无助的心灵挣扎,印证着诗歌来自于虚无而又试图超越虚无的执著坚贞,她让亲情爱情与更广阔的个人内心体验相照应,一条生命的壮阔河流便在笔下无拘无束的流淌。难得的是做为一位女性写作者,诗人阿华能将这一切描画得如此精细,又如此明亮,如此有力。

——诗人、编辑蓝野

阿华的诗有着纯正的抒情质地,做为一个个体的“小”来关照这个世界的“大”,她从未放弃过,她热爱自然,眷恋人间,她的诗中有忧伤,有秘密,有温情,有疑惑,她试图小心地说出生命与存在的隐秘关系,她以倔强和执着的个性,反复地对良知和人性进行扣问,让人回味,让人深思。

——诗人李南

访谈


1、花语:阿华你好,和你有过威海之夏的一面之缘,感觉你外表柔弱纤细,却在你的诗中发现“我,就是我自己的千山万水”,“自己做自己人生的衣钵”这样强势的句子,诗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阿华:花语好,很高兴曾在八月的威海见过你。实话说,没见过你之前,你一直是以一种强悍的形像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这也可能是受“花大爷”这个词语的影响。但见过你方知,原来花语也是温婉女子一枚。可见,道听途说是多么害人。

为什么写作?世间多少人说过其中原因。看来看去,还是诗人张枣说得最好:“写,为了那缭绕于人的种种告别。”

人到中年,许多人,许多事都纷纷离去了,只为我们留下了孤独和寂寞,它们都像水母,没有皮肤,却有疼痛的触觉。正是这种疼痛,给我们带来了文字。这些文字,有时候是土壤,水份和玫瑰,有时候是骨头和盐,有时它也是夜晚的灯火,带着一些小小的闪烁……我沉迷其中,只是想找到一种不设防的人生。

在很多人眼里,都会这样认为,俗世繁华,尽情享受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不自量力,去追问更多?这是我无法回答的。我不得不承认,有很多时候,旁人的困惑,大约是另外一种担忧。或许他们会认为,写作这件事,是会或多或少损伤作家对世俗生活的幸福感受的。但我不这样认为啊,我觉得写作给我带来的幸福与快乐,远远大于物质生活给我带来的享受。写作让我变得丰盈,饱满,有韧性,充满抵抗力

我是一个俗气的人,有时难免会做一些俗气的事。但写作是我所有人生选择中从来没有后悔过的事情。

就像那年冬天的夜晚,我在大雪的街头踌躇,听见雪落在屋顶和树梢的声音,那时候,我是孤独的,我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我想拥抱着这一团又一团的雪,直到曙光微明。

人如飞蛾,都愿意趋光取暖,可是,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一个怀抱来容纳我,那就让我抱雪取暖吧。

对,就是这样,抱雪取暖!——一个乐观主义者的游戏,带着含混、模糊、动荡,和无法定义的忧伤。

诗歌就是那团让我用来取暖的雪!

我们胶着,纠缠,疏远又亲近。我们了解,体谅,关注又自省。


2、花语:初写于何年何因,初出茅庐的你,受谁影响最深?

阿华:写作源于自己的自卑,高中三年,不愿意和人交流,就自己和自己说话,在纸上写下大量地被叫作文字的东西。毕业留言中,有同学说:看你每天低头写字,感觉好神秘。我笑而不语。她们不知道我心中有过怎样的跌宕。

高中毕业之后,我开始工作,光鲜的城市表面之下,那么多人都在满不在乎地苟活着,我也算其中一个。喝酒,聊天,说些八卦,把大把的光阴虚度掉,我看似活得没心没肺。但生活里明与暗的交织与冲突,总是让我内心波澜起伏。

我的心灵需要一个光亮的出口,于是我选择了诗歌。 

之所以选择诗歌,原因简单,是因为适合,在我看来,再也没有一种文体能像诗歌这样来表达我的感受。我曾经是个很自卑的人,但是诗歌用它柔软的手指,触摸到了我心灵深处敏感的灵魂,我在诗歌中找到了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每一人都在追寻心中的光芒,勇敢不是与身俱来的,她是在追寻的过程才能感受到的。只有写作的世界里,我才会表现地那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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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语:有人说,你“是来自土星的诗人”,有着土星式的阴郁、重负、迟钝和犹疑,有着“将世界拖进其漩涡中心的孤独”,她抱残守缺,不求闻达,钟爱“失败的纯洁和美丽””对于这样的形容,你怎么看?

阿华:其实本质来说,我不是一个忧郁的人,我的内心也有阳光的一面,但后来经历的一切,让我变得寡言。

我也不是故意要将诗写到肠断,写到心碎,而是因为生活,它有如天外飞来的陨石,在我面前轰然坠地,撞出一声重重的绝响。

那些日子,那些沉重的日子,让我几乎无法承受,所幸的是,这一切都过去了,那一段惨痛的日子也彻底再造了我,要知道,这便是所谓的人生,不断地受伤,又不断地复原。

但这也很好!——这世界,我来过,感受过,我错过,我对过,我拥有过,也失去过……,可我是完整的。

这也很好!——就像我曾经死去过,后来我又活过来了。


4、花语:你在地产公司从事着财务会计的工作,业余时间却喜欢诗歌创作,一个极端理性,一个极端感性,这种理性与感性的极端矛盾冲突,是否会让你烦恼并对你的写作造成某种困扰?

阿华: 很多人对我的这种状况表示疑惑,但我好像从没有感觉这会造成怎样的困扰,会计工作对我来说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写作是我生活中的一种点缀。

我是在工作的时候,尽量不去想诗歌,写诗的时候,尽量不去想工作,但有时写作的时候,很多工作中没有解决掉的事情会压迫着你。让你头痛。比如遇到税务查帐,或是监管处要整理一些资料,或是要检查的时候,是比较烦的一件事,这些事不解决掉,你根本就没有心思写作。这倒不是理性与感性的冲突。而是工作与写作的冲突。凡是业余写作的人,大概都会遇到这种困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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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花语:你在诗中反复写到的梨树镇,是否是你宿命中的一个重要的点?你和它之前有过怎样的故事?

阿华:诗人李先锋曾经在给我的评论中说过:谈到阿华的诗,我们无法绕开“梨树镇”这三个字。其实,阿华诗歌中常常出现的“梨树镇”现实中并不存在。它只是阿华在自己的诗歌版图中打造出的一个梦幻村落,是诗人在现实社会里的乌托邦。

评论家赵月斌也这样说:不得不提到“梨树镇”——这个虚构之地,是阿华最具内涵的诗歌符号,它像陶渊明的桃花源、博尔赫斯的圆形废墟一样,既有某种劫数难逃的限定性,又充满了惚兮恍兮的可能性。

对于我来说,梨树镇就是我的桃花源,就是我的乌托邦。从诗歌的本质而言,诗歌的地理可能只是一个命题,但它却是一个有向度的写作,小说当中有福克纳、马尔克斯、沈从文等做范例,诗歌当中像江非的平墩湖,雷平阳的云南等,诗人们都在自觉或不自觉得向大地写作靠近,这样的写作,并非缩小了写作范围,相反,却让诗人们的写作更有弹性和开阔性

我早期的诗歌长着扎眼的“反骨”,但是人到中年,我已安于宿命,特别是在经历种种的物是人非之后,我想找一方水土,来安顿自己的生活,于是我的诗歌里有了一个梨树镇,所谓的梨树镇,不过是我虚构的一个世外桃源。它的原形就是我生活的小村庄望岛。原谅我是一个浪漫的人,望岛这个名字激不起我心中的波澜,而梨树镇不一样。一提到梨树镇,我的眼前全是梨花绚烂。


6、花语:你获得过中国首届红高梁诗歌奖,中国首届刘伯温诗歌奖,首届茅台杯诗歌奖二等奖,第二届《飞天》十年文学奖,获得这诸多的奖项,你有何感想?

阿华:年龄长了,人生是慢慢往回收的。年轻的时候,会为发表的铅字,获得的奖项高兴,但是到了一定的年,人是会对自己进行发思的。包括文字和人生。

这些年来,我在一些刊物上发表过作品,也获得过几次小小的奖项,但很多的奖项,带来的是当时的欢喜,过段时间,自己也会忘记。所有的荣誉,都属于过去,写作永远都是重新开始。

但还是很感谢各位把这样的荣誉给我!我把这样的荣誉看作是老师们对我诗歌的赞许和鼓励,是他们让诗的快乐增色,让我感到人生的春天还是如此地美丽。我谢谢诗歌写作,给我带来了良师益友,带来了温暖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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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语:诗人、诗评家燎原在你心中,是怎样一个人?

阿华:我很幸运能和燎原老师同在一个城市生活。我也很喜欢他对别人介绍我时,说我是他的小朋友。我觉得这是他对我最好的评价和认可。

这是一个有着金属质地的男人。他有时候是尖锐的,冷的,亮的,像刚刚淬过火的刀锋。有时候他又是温和的,暖的,像冬日里的阳光。

这又是一个眼里不得沙子的男人,我曾被他不留情地批评过。(笑)

我们认识有二十年了,他直接影响着我的诗歌写作。我曾经说,没有燎原老师,就没有我诗歌的今天,这话没有夸张的成份。因为交住很多,他的言论总是能直接或是简接地影响着我的诗歌写作。

记得那些年,大雪纷飞的冬天,燎原老师,李先锋和我,经常在阿三狗馆把酒言诗,那时候我就觉得,如果时光能永远这么走下去,该有多美。

这些年来,我更是愿意把燎原老师看做是我的亲人和兄长,很多事情我都愿意和他商量,他曾经说过:能一起走过这么多年的朋友,基本是可以继续走下去,做一生的朋友的。


8、请推介一下你的诗集《往事温柔》《风吹浮世》《香蒲记》,你最满意的是哪一本?

阿华:每一部作品都不是自己满意的作品,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憾,但它体现了我每一个阶段的创作情况,所以它们又是缺一不可的。


9、第31届鲁迅文学院高研班的学习,和你最投缘的诗人是谁,讲课最生动的老师是谁?

阿华:能上鲁院学习对我来说是多年的梦想,但因为工作的性质,也不敢做任何的奢望。所以当9月7日诗刊社的蓝野老师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参加鲁院的学习,我在惊喜之余,也有很多担心,怕单位请不下休假来。还好,单位领导和同事给了我很多的支持。

在鲁31的52个学员中,我是年级偏大的,我打算去了鲁院之后要安静地学习写作读书,不浪费每一天的时候,结果遇到了小米和灯灯,这两个女人把我玩坏了,课后带我玩,教我打扮,给我破碎的人生带来了快乐和温暖。小米是一个有大爱的人,班上的同学都愿意把她当兄弟,她说,这对女人来说是悲哀,我不这样看,我觉得这是做女人的最高境界。灯灯单纯善良,是一面镜子,她让我重新看见自己,反思自己,在她面前,我经常会很羞愧,我觉得我是一个有太多欲望的人。

刘索拉说,你活着,因为你有同类。同类这个词,比知己更可爱。她们就是我的同类!

讲课最好的老师是戴锦华老师。她任教于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电影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从事大众传媒、电影与性别研究。曾获北京市社科研究优秀奖,国家级精品课程。专业特长是中国电影史,大众文化研究以及女性文学研究。曾多次出国出境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开设专题课程,进行中国电影系列专题讲座。

她讲课,语言像江河一泻千里,有范儿。听她的课,了解了很多影语之外的东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是我们所有的课程中我最喜欢的老师。她让我感觉到,光阴赠给她的,除了凛冽的寒凉,更多的是一种叫做气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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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花语:除了诗歌,你有没有其它的业余爱好?

阿华:生活中我是个很乏味的人,除了写作,没有太多的爱好,曾经说过要学画画学书法,但从没有拿起笔。

但我喜欢听歌。不会唱,只喜欢听。

我不是追星族。演员里我迷恋过孙红雷,歌手里我喜欢刀郎,他们都不是那种很帅的男人。但是自有一种味道在里面。

不知道像我一样迷刀郎的歌迷多不多?也许这些歌迷大多是有些年纪和阅历的文艺青年或中年了,看刀郎的演唱会,不会像其它演唱会一样放声尖叫,更不会有荧光棒,甚至连那一句“我爱你”都不好意思用响亮的声音齐声喊出。

但是我就是爱听他的歌。

那样的声音,听得见黄土,人心,孤独和滚烫的爱与痛,那么美。我说不清楚了,文字是没办法说清楚声音的。

人类的表达是从肢体开始,而后声音,而后文字。一层层离心灵更远,最厉害的文字是能够回得去,可是,它不能从声音或者肢体回去,得用文字的方式。

后来总结了一下,我喜欢的歌手都有特别的嗓音,是从千万个歌手里面一下子就可以听出他声音的人

多年后,我总结我的诗歌写作:要有独特的音质,要带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个人标签永远是只能模仿,不能复制的。

难过的时候,喜欢听刀郎,我觉得他的歌配得上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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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花语:请形容下你现在的生活状态!

阿华:写诗,喝茶,散步,看天上满月,闻人间花香。

一生所能做的,只剩下以上这些了。原谅我,朋友越来越少,电话,信息,只是固定的几个,但推心置腹的话,也可以聊到半夜。

我是在闹市里走进人群消失不见的人,在生活里慢慢开始做一个缺席者。我不羡慕别人的热闹和热烈,我觉得,生活平淡平静平常就好。这就是我的宿命,不那么折腾,不那么辛苦,不那么燃情,像北方的夜空,很冷,但有几粒寒星就好。

当然,有时候也会难过,也会哭泣,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哪里出了差错,总有一些事令人绝望。可是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还是会这样吧:为那些从不后悔的事情付出很大的代价,慢慢老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一直都是一个感性的人,难过的时候,想避开人群。有时候会被朋友嘲笑小性子。可她们不知道,有些难过,需要打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消化,

有一次,一个朋友给我讲一个故事。说一个小姑娘舀了一舀子水,对她妈妈说,快给我拍戏(秒拍视频),我都准备了一水舀子眼泪在这儿了。

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多是爱情戏,需要很多眼泪。她以为眼泪是事先在那儿的。她不知道眼泪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黑暗中,我想到了一个人,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于是微侧了头,却仍旧是一不小心,它从眼角滑了出来。

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再怎么累死人的爱,再怎么累死人的恨,都会过去,失眠,难过,都会过去,哪怕被轻蔑,被迫说谎,或者,长得不好看,都会过去……

没有人会因为这个世上少了一个人,就会停下各自的脚步。


12、花语:请列举你最喜欢的两句哲言。

阿华:尼采有一句话说;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但凡杀不死你的,最终都会让你强大。

阿多尼斯在《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中说过: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灿亮。孤独,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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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花语:威海之美我已领教,请形容一下威海的最美。

阿华:你来的时候,是夏天,让我说说威海的春天吧。说说路边的合欢树。合欢树是威海的市树,它形象地说出了威海不张扬的美。

这些合欢树用细腻而温润的叶子,把毛茸茸的粉红色的花朵细细地隐藏,那些花朵如一朵朵轻盈的小伞,鲜艳,晶莹,娇嫩,当风轻轻吹过时,它便妙曼地舞动着,又像是晨露中降临的,身着彩衣的仙子。

威海是一座新兴的海滨城市,它的欧式建筑从山角蔓延到海边,花朵一样开放着,绚丽夺目的临街花园,青翠幽绿的路边草坪,低垂缭绕的常青藤,随处可见,海边的雕像也风情万种,它们都在努力地用自己的风格装扮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花举起了我们的城市,水穿过了我们的村庄”,威海的碧海、蓝天、红瓦、绿树构成了人间仙境,它优雅的环境,宜人的气候,引来了众多游客的光临。威海的气候一直是冬暖、夏凉、春冷、秋温,是度假的好地方。威海更具有城市景观,海岛风光,沙滩暗礁、民俗风情、地下温泉、文物古迹、名山古刹、奇石怪川等丰富的旅游资源。著名的甲午战争纪念地刘公岛,秦皇汉武登临的“天尽头”,道教全真派发祥地圣经山,世外桃源圣水观,“大东胜景”铁嵯山,凝聚中日韩三国人民友谊的赤山法华院等80多处风景名胜,描绘了5436平方公里如诗如画的威海景色。

这是一座青春勃发、风情万种的海滨生态化花园旅游城,十多年来,卫生城、环保城、园林城,一个一个闪光的称号,纷至沓来,赋于了这个普通的海滨城市新的生机、新的活力与灵气,它们让威海这个名词熠熠生辉。

但一个没有文化内涵的城市是一座精神的空城,2003年威海人又弹响了人居城的琴弦,美丽的乐章使大地绚烂,使城市增辉,使爱情生花。

一个明亮而干净的词,被用来作为一个城市的名字,是对的。威海,作为一个名词,像是文章里一个叹词,在我们的笔下娓娓道来,融和着我们的青春和感悟。当我们在纸上写下威海,我们就看到了满纸的阳光与黄金,当我们写下海浪和鸥燕,那些闪闪烁烁的一些词语,就叮当作响,美丽如花。

很喜欢这样的一篇文章《沉默的威海是一种诱惑,我不忍擦肩而过》:楼无语,却有声在耳畔回荡,路无言,犹有语在脑海萦绕,松欲静,似有云在心头翻滚。

是的,一个朴实的城市,就像是一个北方的农夫,容颜里盛满了阳光的气息,桑树的气息。而那些新的面孔、建筑,还有时尚的新衣,浪漫的酒杯,甜软的果实,久远的花香,仍旧会让人回想起城市美丽的时光。

红花在林荫路上缤纷着,阳光在绿叶的枝蔓上跳跃着,滨海路上洋溢着风声、鸟声和海浪声。

“风不吹的时候,树和树是相同的,歌不唱的时候,鸟和鸟是相同的。浪不涌的时候,海和海是一样的。”你一定见过这样的威海。

“阳光欢乐,大地仁慈。在蓝天碧海之中,一群洁白的天鹅,将海水荡起了轻轻的。”你一定见过这样的威海。

“曾经的白杨树穿过镜头,在威海近郊的路边,站成一排排被风吹响的树琴,那时候杨树们很年轻,杨树的叶子伸向了远方,它们小小的脉络里,隐藏着小小的浪漫和忧伤,春天的阳光下,它们有着水一样粼粼的光片”。你也一定见过这样的威海。

春天的威海藏在花朵里说话,悄声细语,像是在叙述,也像是在抒情。透过那些绿叶和枝桠,我们看到了它们刚刚绽开的小小的花蕾。

现在,我不想把威海简单地看成是一座城市,而是把她理解为湿润、温暖、爱情,就像我曾读过的一首诗:今夜青翠的植物成了我的芳邻,香气覆盖了我的梦,我比以往更香甜。

爱我的威海吧,从每一片绿叶开始,从每一滴清泉开始,从现在开始。

责任编辑: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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