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筷子挤进里头，刚湿透的牛丸
弹到碗中。场景如此简单
他却仍然念错酱料的名字，经常

失误在姓氏上。几番他的舌头
情迷意乱在红色辣椒酱的性招待中
空碟子就会立刻跳出来替他解围

他夹起肉片，怯如缝制原始人兽皮的
银针，现在躲在袖子里试毒
灯幸好开着，没让他一无所获

筲箕捞起食物的小黑影，他的食谱
难辨生熟。黑人颤抖舌头，咬疼嘴里
再陌生一点就能四处逃窜的牛肉

一顿饭下来，他没逮住几个活口
凉茶克扣掉所剩无几的职业尊严
牛鞭，以及数之不尽的身体部位

硬挤进来……随后在滚烫的气泡中
他想起可口可乐的经典名言：
再激进一点，我们就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