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在世界的另一处栖息。他和我隔着菩萨和神像、
拼音与繁体汉字。太平洋不动声色,赤道灼热如一首刚写就的诗歌。
深山寺庙的早晨,我紧裹冬衣,跟在一群僧人的后面诵读经文;
布吉赤着夏天的脚,跑来跑去,在他身后,沙滩明朗,好像铺了一层炼乳。
他看不见我,除了棕榈树、掠过头顶的航班,
哪怕顺丰快递转达的呼吸已经分不出国界。
月亮在头顶旋转如巨大的孤独。逐渐变冷的月面上,中国的嫦娥
是否还在眺望着长城、古代的武夫和外国的生活;
是否会忧郁地对吴刚指点正在缓缓移动中的雾霾?布吉说,
他手里的书上完全不是这样说的,玛雅人口口相传,潮汐临近,
可以用一根撑杆,飞掠而起,撑过广袤的太平洋,还可以
在弹起的一刹那,用足心中的意念,顺势来到嫦娥的面前。
二〇一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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