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父亲的肩头结出一串串糖葫芦,向我招手。
梦里,我偷偷爬上去摘一颗,轻轻咬上一口。我醉倒在父亲的鼾声里,流出的口水甜甜的。
这口水从此把我粘贴在父亲肩头,父亲成了我的坐骑。
田间、村头、大戏台前,父亲驮着我行走在童年的笑声里。走着走着,我把父亲的额头踩出一道道皱纹。
走进学堂的我,总是盼望着父亲的肩头。因为,父亲的肩头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有时扛来粮食,有时扛来唐诗、宋词。
破旧的口袋流淌出“床前明月光”,我在父亲身后捡拾李白、杜甫的思绪,放进我的作文里,作文飘逸出唐风宋韵。
望着父亲黑黑的皮肤,想哭!
哪是我的父亲啊!分明就是一头老黄牛。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依然离不开父亲的肩头。父亲生生用双肩给我挑起一座楼。我住楼上,父亲站在楼梯口。
每次上楼,我总感觉踩在父亲肩头。
厚重、坚毅,心随着父亲的目光一起向上走,走过春夏、走过秋冬。
如今,父亲一个肩头挑着希望,一个肩头挑着幸福,希望是沉甸甸的希望,幸福是和和美美的幸福。
每每望着父亲苍老的目光,我就开始品读父亲。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