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你发黑的、有缺陷的首都,
在这将被面具同化的房间,逼使你
戴上另一个面具。而衣柜晦暗的内部,
过期的宗教弓起脊背,不断限制你
借来的坟墓。你来自于,诗被降格成
穿睡衣的废旧天使后,不得不面临的
一张党报;邻居中脱颖而出的那幅
明星脸,似乎揣测满身灰尘味的你,
在爱的困境中反复计算薪水。迟疑地,
你趴向漏光的门缝:在安眠药片和
无人认领的精斑之间,该如何拐弯?
缓行于失修的仿木地板,这被刮花的
政治标准,黏住了侧身的考研资料;
诗却再次穿上自超市购来的打折凉拖,
走向游动着的不想挣钱的人。作为
被遗弃的谋生手段,此刻钟情琐事的
你的艺术,被喝到一半的即溶咖啡
板结成硬块,但它依旧无愧于寻找
下一位妻子的你——听,金属百叶窗
被拉上拉下的声音。你要求这房间
必须不对死亡感到厌倦,必须以地狱
的形态避开床灯的直射;像是进入
火车站的行李寄存处,惯于不被别人
看到的你,看到那只在某趟旅行中
损坏的行李箱,它被这次不知死活的
革命束紧在角落。而你领取这避难
之处所有的食物,绝不打算收回筷子。
2015/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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