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绿灯行……”听觉的最深处
专事谣曲的坏妖精破了往事的土,它爬,它舔
直到杂音胀满肺泡,于是你站也慌慌,坐也惶惶。
“去他的群众的眼睛,就地蹲下,甚至趴倒!”
给自己坚定的指示,却只是校正了望街景的角度。
“在下午三点的公交车上又能越过怎样的边境?”
可你依然刺眼,像一个隐喻,那么卓越,那么艰难
却也那么轻易地对我吐露本体:一头幸存的公牛。
你死盯着拖沓的红灯。三岔口,无名犬溜过斑马线
黑祥子们等生意。此刻世界,安静不知几千里也
恍若都城之内就只有这么几个裹在瓦罐里的人,
就只有这么几个人,站不稳,哭闹,诅咒菜价,卖呆儿。
而你突然掏出右手,扭作枪状,举向南岸的民居
我沿你突袭的角仞看过去,是什么进犯了楚河汉界?
“探出阳台,壁挂炉的排烟筒其实是重型机关枪!”
手在喊,成为回声。假想敌渐远了,车辚辚,你怎么办?
噫吁嚱!踅入唇裂的小径,我们的缺氧晕终于一同震颤。
2011年10月 北京 霍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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