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午窜上了院中的花坛,
像往常那样,把冬日的裸枝拉低到
繁茂的角度。胖身子是如此轻盈。
看一会儿,我就发现,对于悲喜
他远要比我诚实——
当喉咙贴近败坏的空气,
第二场雪积累在眼睛里
而低飞的铁鸟投下噪声的斜影,
对于这些感觉,他直接地发出喊叫。
我不知道, 他的表情是笑,是怒,
还是别的什么。 就像我同样捏不动
自己脸上的之乎者也——
当我向生活的潭水投出石子
问路,或者只想听听回声。
有那么一次,我遇见母亲陪着的他
不再像往常一样对着虚空喊,他羞涩
甚至谦逊地等,等几站之外的花花世界
在下车门一一向他敞开。
2011年12月 北京 霍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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