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如此荒凉,人们外出上班,
唯有老人留在屋檐下,竹椅是唯一的
侣伴。祖母在黑漆漆的屋内念经,宁静
一如东升浜的湖面。她一字不识,吝啬于
每一粒米,不知激情为何物,也不懂得
炫耀,生活的纹理在身上悉数展开,
并收拢成清晰的皱纹和银发。每天,
借助拐杖,她丈量着光阴的密度,
日子沉默,像运河边的桑树。她从不
远行,也常常告诫我不要远行,言语委婉。
与河埠头朽坏的穀树一样,她没有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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