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白色被单的活动病床,像一艘船
来往于生死之间。你的意志和咳嗽的花朵
被自动门打开,关闭。厅堂安坐人群
目睹停顿的巫术。上升,下降,暗处的呼啸
钟爱铁器。坐轮椅的妇女,北方口音,一个男人
推着她,她的娇弱让我相信那是一个中和了冷硬的
父亲。剃光头发的孩子眉清目秀。他穿过了森林。
鸟儿追逐繁星的孩子。
瘸腿的人弯下腰,多糟糕的事会令人如此艰难。
无可奈何。你,从光的栅栏窥视人生。
更多的时候,里面狭小的空间像一群鹤挤在
草木编织的箱笼,脚下的泥淖看不见。
你说,若亚方舟会找到它的洪水!
生死都是一马平川。
誓词悬浮在空中,宣誓的人固执于面具和陷阱,
蚯蚓因此不惜朝着死的方向开放骨朵。
河流丰腴的手臂划过天空,碧蓝和雨水曾经苟合。
我鄙视这几十年混淆着明暗的沟壑吞吐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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