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春天
荒原狼
谁的铁蹄苏醒,扬起嫩绿的尘埃
谁的嘴里嚼着北风夜草,吹透大地风湿的身子
那些深埋在熊仓子内心的冬眠,竟被一只癞蛤蟆叫破
呱哇。呱哇。呱哇。呱哇。
亮丽地跳上杨柳枝梢,鼓胀村落怀孕的乳房
汲水的女人打上一桶桶粗野的笑话,也同时捞上大黄鱼和胖头鱼的呻吟
开河的冰排,一节一节支棱着马哈鱼群回游的幸福
面对这向前奔突的流水,你无须俯身,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捧起一脉清香
如果有人看到野花和青草盛开泥土的甜
就不会在二人转的唢呐声里封闭狂野、自由的童年
在春天,泥坯房上的眼睛被反复清洗擦亮
狗皮帽子、狼皮褥子、长筒兔毛靴子
不安分地走上桦树木栅栏,习惯性抬高手势
正午阳光下,一万棵挺拔的松树,十万昂头大马
在松花江之北拉林河之东,一呼群诺,声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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